當今的加密市場早已不再是 Token 經濟機制的單一比拼，它已演變為一場圍繞正外部性的「業務 & 激勵 & 治理」 三方面的綜合力量博弈。
- 原文標題：《Vitalik Buterin : We must go beyond the concept of tokenomics》
- 原文作者：HoloBit｜brookbit.eth, Elaine, Dirk
- 原文編譯：TEDAO｜Sissi
以太坊創始人 Vitalik 在 2022 年 7 月 8 號發布了這樣一條推特：
Token 經濟學的第一定律是：不要從使用「Token 經濟學」這個詞的人那裡獲取關於 Token 經濟學的建議。
這句話乍一看挺讓人迷惑的，但深究之後其實會明白，V 神想表達的是：過於沉迷 Token 經濟學的人不能夠看清全局，無法確保協議的均衡發展。
確實，Token 經濟固然是搭建協議經濟金融系統時不可忽視的一個部分，但正如 V 神所說，它並不是協議的全部。試想一個場景，假如你是一個穩定幣項目的創始人，在 Day 1 這一天，你需要考慮哪些事情呢？
首先且最重要的一點是要考慮市場缺什麼。穩定幣賽道上同質化的項目比比皆是，真正稀缺的是那些能解決市場痛點的項目。充分調研，搞清楚目前加密市場對穩定幣的真實需求在哪兒，這是項目能否具有正外部性，能否創造真實收益的重要前提。其次要考慮業務模式，是要做法幣抵押穩定幣？還是加密貨幣抵押的穩定幣？又或者算法穩定幣？那麼質押率怎麼定？清算機制選擇哪種？清算參數又如何設置？接著才是激勵的設計，我要不要發項目 Token，經濟機制該如何設計？財務激勵選擇哪種方式？是持有即收益？還是抵押獎勵？交易費用、激勵參數各設置在什麼區間合適？最後是治理，我要不要組建 DAO？社區的權限有哪些？需不需要治理 Token？社區提案流程是怎樣的？如何提高社區活躍度？如何防止女巫攻擊？如何了解社員的信念分佈等等。
因此，不要把眼光只局限在 Token 經濟上。這就好比，互聯網是科學技術的革新，但對人類社會經濟範式產生深遠影響的是「互聯網+」這一模式的提出。同樣的，當今的加密市場也早已不再是 Token 經濟機制的單一比拼，它已演變為一場圍繞正外部性的「業務 & 激勵 & 治理」三方面的綜合力量博弈。只有配合好業務、激勵、治理，摸索出一套邏輯自洽的「Token+」的新經濟範式，項目協議才能不斷撬動新的注意力，成為真正「塑造未來」的那一個。
基於此，我們拾起了被大多數人所忽視的業務和治理，將其放回至和 Token 經濟同樣的高度，創新性地提出了更加完備的「Token 動力學」，它將基於 Token 的經濟金融系統看作一個的動力系統，該複雜適應系統的動態博弈過程是以正外部性為目標函數，輔以業務、激勵、治理三大動力機制，以完成系統的自適應優化升級，最終實現協議的正外部性。它囊括了業務、激勵、治理三個層面的科學原理、方法範式和前沿理論，以期對今後加密項目、 DAO 組織的發展提供更科學、更完備的幫助與指導。
加密市場困於「Token 經濟」久矣
從理論層面上講，「Token 經濟學」的研究視角較為單一。一般認為：它是一個用於描述影響 Token 價值的所有因素的術語，包含著供需機制、激勵機制、共識機制、角色界定、技術確定、目標群體界定等等，在這套生態系統裡，因為透明性、共識性、算法機制等，而使得 Token 經濟頗具有威力效果。但基於 Token 的經濟金融系統是一類複雜的、具有混沌和非線性特性的開放博弈系統，這類系統固有的湧現特性，必須要用數學、建模、計算機等交叉學科知識來闡述，Token 經濟學僅僅從經濟學視角出發，就想對系統湧現出的複雜結果歸因，是很難做到的。
從實踐層面來講，「Token 經濟學」的應用也處於早期且不成熟。
一方面，大家齊刷刷地將目光鎖定在了供需、激勵這類 Token 經濟機制上，忽略業務和治理的重要性。當然這也可以理解，早期加密世界監管的不成熟、資本激進式地跑馬圈地、旁氏項目浮誇的泡沫讓加密市場的每一個參與者看到了 Token 經濟機制帶來的財富聚集效應。
沒有人去精心設計業務、打磨治理，因為研究 Token 經濟似乎更容易製造泡沫，這也成了大眾默認的致富捷徑。趨利避害是人類的天性，在巨大的蛋糕面前，大家爭先恐後地利用 Token 經濟來加槓桿，fomo 情緒、賭徒心理、從眾效應充斥著這片黑暗森林的上空。忽視業務和治理的後果也顯而易見，大批「紅極一時」的加密項目只重經濟，最後連一輪市場週期都沒能撐過。反觀像 Compound、Uniswap 這類精心設計業務、打磨治理的項目，即使沒有經濟激勵的槓桿加持，也一直堅挺地活到了今天。這結果足以說明一切，業務和治理不能被忽視。
另一方面，Token 項目作為一類最複雜的經濟金融系統，行業目前主要還在靠 Excel 和經驗來判斷孰優孰劣。而在傳統的經濟金融系統，這些本來就是要靠數學家和計算機學家建模才能控制住風險的領域。相比之下，基於 Token 的經濟金融系統更複雜、更混沌，加上其自適應和非線性的特徵，使得該系統的博弈和演化速度是傳統金融系統無法比擬的，而這樣一個高速進化的生態系統還在憑經驗和 Excel 做優劣判斷、做定性分析，這實在令人咋舌。如若加密領域的理論指導依舊停留在上一輪牛市的「Token 經濟學」，無疑會對如今加密行業的發展造成巨大的阻礙。
這並不是貶低「Token 經濟學」，我們必須承認 Token 經濟的發展確實帶來了 ICO 熱潮、帶來了 DEFI Summer、帶來了「X 2 Earn」的狂歡，加密行業發展到今天離不開 Token 經濟學的助力。但是，行業在發展，理論不能停滯不前。回到文章開頭 Vitalik 的觀點：Token 經濟學的第一定律是：不要從使用「Token 經濟學」這個詞的人那裡獲取關於 Token 經濟學的建議。本質上來說，並不是使用「Token 經濟學」這個詞的人，而是那些：沒有找到 Token 項目正外部性（創造價值），給項目設計了糟糕的 Token 經濟學的人。
因此脫離項目的正外部性、業務邏輯和治理結構，只談論激勵機制顯然是不夠的，這也將給項目埋下很多隱患。過於聚焦 Token 經濟學，我們肉眼可見的後果是一輪輪不斷變大的經濟風險，從 Fcoin 到 Luna 再到 FTX。我們無法估量每一場危機的蝴蝶效應最終影響有多大，我們能做的只是盡快從源頭遏制風險的誕生。否則面對大起大落的市場，大家都會望而卻步，黑暗森林的下一場黎明恐怕也很難到來。
從源頭遏制風險的誕生——理論革新
基於 Token 的經濟金融系統是一類複雜且快速演化的開放博弈系統。在三體運動中，三個主體相互影響相互干涉，其湧現出的非線性、動態性、複雜性導致我們無法給出精準描述其動力學軌蹟的解析通解。
而一般性的三體問題往往又是混沌的，即，如果兩個三體系統的初始條件即使僅有一點點微小的不同，在後續的演化過程中，兩個系統的動力學狀態就會產生巨大的不同。基於 Token 的經濟金融系統涉及合約、協議、用戶等多個不同類型的主體，多體博弈的混沌程度和演化速度是遠遠高於三體系統的，因此多體系統往往具有更強烈的動態性、自適應性和湧現性。這肯定不是單憑「經濟學」就能解決的問題，需要單學科和跨學科研究的共生，對該系統進行整合研究，以達到與復雜非線性系統一致的廣度與深度。
於是，我們提出「Token 動力學」的概念。
Token 動力學，將基於 Token 的項目視為一個複雜的動力學系統，是一門致力於從整體的角度來研究 Token 項目的價值增長規律、探討業務、激勵、治理三者之間的交互邏輯關係以及對 Token 生態系統可能涉及的各種模型進行研究的學科。它將描述影響 Token 項目價值的所有因素，包括但不限於 Token 項目的業務搭建邏輯、Token 激勵機制、社區治理方式等等。
Token 動力學也將融合多個學科領域的研究方法，開啟全新的基於 Token 的經濟金融系統研究視角。它將由工業和系統工程，人工智能，優化和控制理論，計算機科學和密碼學，經濟學和博弈論，心理學和決策科學，行為經濟學（認知心理學），政治學和政治經濟學，制度經濟學和治理，哲學，法律和倫理學等學科作支撐，搭建起一套更強健、更完備、更系統的理論和實踐依據。
價值持續增長的「動力」——自驅動的雪球模型
Token 動力學認為，正外部性是 Token 項目價值增長的核心動力來源，否則再大的雪球都將只是一具空殼，一擊即潰。
縱觀之前的閃崩項目，會發現，但凡不具備正外部性的，最後都會崩盤。 ( 但是不代表崩盤都是因為沒有正外部性。業務、激勵、治理，任何環節沒有調配好，最後也都會崩，只是快慢的問題 )。
那麼什麼是正外部性？簡單來講，我們將項目視作一個獨立的子系統，如果其為外部系統提供了價值，解決了市場上的真實問題和痛點，滿足了市場的實際需求並因此獲得了來自外部系統的增益，我們認為它是具備正外部性的。然而，市場需求有千千萬，真正的痛點卻很難抓到，這需要項目方擦亮雙眼，認真探索業務本身的價值點、思考市場是否真實需要、當下的技術是否匹配以及進場時機是否合適等等，甚至最終的理想實現路徑也要提前規劃好。
很多項目方懷揣著美好的初心進入加密市場，卻沒有認真審視市場的真實需求在何處，自以為項目具備所謂的「正外部性」，於是便開始在激勵方面大做文章，結果反而因為 Token 經濟的「放大效應」變得更加糟糕。因此，探索正外部性是當前 Token 項目創業中最值得靜心思考、最有價值的事，脫離了正外部性的「項目雪球」都將只是「一具空殼」。
如何找到市場痛點，鎖定正外部性？這本是就是一個深奧且宏大的課題，其相關理論、方法和實踐，超出了本文的討論範圍，我們會在後續的原創系列中和大家一起探討。
除了核心動力來源，一個互相適配的業務模式、激勵機制和治理體係也將大大減小「價值齒輪」在前進過程中的阻力，「項目雪球」得以快速且平穩地越滾越大。
加密 Token 的業務和治理的重要性不亞於基礎的 Token 經濟（激勵）的設計。也許你可以通過精心地設計一個 Token 激勵機制來啟動項目，但若沒有一個長期營利的業務模式和維持穩定的治理體係來優化系統，你的項目很快就會陷入「死亡螺旋」。 Token 項目既不是短跑也不是馬拉松，它更像是定向運動：通過反覆試驗、逐步實現預期目標，其成功的核心是能否創造持續的價值和收益增長。也就是說「創造價值」 才是 Token 項目的目標或核心，業務、激勵和治理是項目能創造價值的基本要素，或者說它們是組成 Token 項目的三大信任支柱，缺一不可。
對於 Token 項目而言：周密策劃的業務方案，可以避免項目成為「空中樓閣」。好的業務層設計，可以創造出一種新型注意力黑洞，其所具有的正外部性能夠確保項目在加密世界中真實紮根生長；正確設計的激勵機制，可以助力項目最大程度刻畫未來。好的激勵層設計，可以為 Token 提供穩定的供需機制，有助於社區積極持有和使用 Token，最大程度地凝聚共識，放大項目的影響力；精心打造的治理方式，可以持續優化反脆弱。好的治理層設計，能使項目持續性地自主進化，不斷優化的業務層和激勵層可以使項目擁有更強的「韌性」，從而能夠適應變幻莫測的市場環境，穿越更長的市場週期。
因此，Token 動力學認為：具有正外部性的項目在業務、激勵和治理的三方保護下，可以如「滾雪球」般快速成長。三個要素缺一不可，是項目價值平穩地「越滾越大」的充要條件。在決定參與之前，了解項目 Token 的動力來源，分析與評估項目的三大基本要素，對於投資者和項目方來說都至關重要。
Token 動力學——一紙空談 or 乾貨滿滿？
前面我們談到，基於 Token 的經濟金融系統是一類動態的開放博弈混沌系統，需要跨學科領域來共同解決其湧現出的經濟安全問題，因此我們提出了多領域融合視角下的「Token 動力學」，這使得業務、激勵、治理三個層面都有專業的成熟學科做具體指導：
健全的業務邏輯——優化和控制論在指導
業務邏輯 (或者說業務場景) 是一個 Token 項目激勵機制與治理方式存在的基礎。業務邏輯成立，盈利模式有前景，系統機制穩健可靠，才可能有持續的用戶，也是項目避免旁氏的根本。我們需要保證業務邏輯能夠在項目整個生命週期內支持項目發展。
在業務運營過程中，涉及項目智能合約的參數和機制。例如， MakerDAO 是一個運行在以太坊區塊鏈上的、集超額抵押穩定幣、借貸、存儲、用戶共同治理和發展的項目。在清算拍賣機制的選擇上，MakerDAO 主要考慮的是英式拍賣和荷蘭式拍賣兩種。英式拍賣又稱增價拍賣，拍品的起拍價格即最低期望價格，由低價往高價喊，可多次出價，倒數結束之前價高者得；荷蘭式拍賣又稱減價拍賣，拍品的起拍價格即最高期望價格，由高價往低價喊，第一個應價的競拍者獲勝，並支付當時所喊到的價格。對於 MakerDAO 而言，英式拍賣規則簡單，有可能出現超高拍賣價，荷蘭式拍賣可以即時交易，不會長時間鎖定用戶大量的資金，兩種拍賣方式各有優劣，不同的機制選擇對應著不同的項目生態，切實影響著 MakerDAO 的最終價值實現路徑。而在清算參數上，又有如 step、cut、buf、cusp、tail 等關鍵清算可變參數，如何調整適配對於 MakerDAO 的價值捕獲也至關重要。
因此，這就亟需引入優化和控制論。優化與控制論是一門跨學科的研究，主要關注系統的迭代與優化，涉及學習、認知、適應、社會控制、湧現、聚合、通信、效率、效能和連通性等前沿理念。對於像 MakerDAO 這類項目而言，它可以為業務邏輯的完善和內部機制參數的分析與調整提供一套科學的設計驗證方法。相比「拍腦袋」式的決策，在優化與控制論指導下迭代出來的業務方案，理論上而言風險更低、邏輯更健全、也更容易獲得社區的認可。
有效的激勵機制——博弈論在指導
除了查看白皮書、創始團隊、路線圖和社區發展之外，激勵機制也是評估 Token 項目未來前景的一個重要部分。 Token 項目圍繞其業務和治理框架設計 Token 激勵機制，以鼓勵或阻止各種用戶行為。不同用戶的目標預期不同，因此相同的激勵參數在不同的用戶群之間可能會產生差異巨大的激勵結果，因此必須在累積激勵效用最高的位置找到平衡，這有點像中央銀行印鈔並實施貨幣政策以鼓勵或阻止支出、借貸、儲蓄和貨幣流動，從而調控宏觀經濟。
目前，Token 項目的激勵還是主要依賴於 Token，博弈論很早就進入了 Token 經濟的領域。例如，Olympus DAO (OHM) 試圖創建一個由加密而非美元支持的全球穩定幣資產，它使用質押作為為其 Token OHM 增值以實現價值存儲狀態的主要方式，該策略稱為 ( 3, 3)，其靈感也是來源於博弈論。
在 Olympus 系統中，您可以 Stake、Bond、Sell 或者組合這些策略。圖上這些數字只是每個策略對 Olympus 協議有多大好處的直觀表示，Stake 為+ 3、Bond 是+ 1、Sell 是-1 。 ( 3, 3) 代表 Olympus 將純質押視作對項目最有利的策略，因此用戶使用該策略收益最高。
Stake 和 Bond ( 3, 1) 或 Sell 和 Bond (-1, 1) 的組合總體上收益較小。
( 3, 3) 博弈論的引入發揮了巨大作用。目前， 91.5% 的 OHM 供應是抵押的——這個數字可能是所有加密貨幣中最高的數字之一。博弈論是一個經濟概念，它假設交易者是理性的行為者，在一定的激勵下最終會做出最優選擇，如質押以獲得高回報、挖掘比特幣等。 OHM 的案例讓我們看到了：博弈論為激勵機制的設計提供了更加科學和完善的方法論，使得系統目標和納什均衡趨於一致。 Token 動力學也會進一步探索博弈論的更多應用場景，挖掘出其與 Token 結合的更大潛能。
完備的治理方案——制度經濟學在指導
在大多 Token 項目中，Token 持有者已經可以通過投票來對 Token 項目的規則進行更改。 DAO 可以通過投票改變給質押者的 Token 激勵數量，或是修改業務邏輯中的風險參數等。例如，致力於開發公共產品的 1 HiveDAO，決定通過信念投票的方式來決策是否通過分發 HNY Token 來激勵能給社區帶來價值的工具開發貢獻者。信念投票是一種新穎的決策過程，選民通過質押 Token 來支持他們希望獲得批准的提案，不斷表達他們的偏好，隨著時間的推移，集體信念不斷累積，直到達到根據提案要求設定的閾值。當信念累積超過閾值時，提案通過並且資金被釋放。可見，治理參數–閾值的設定對提案能否通過有著巨大的影響，甚至決定接下來項目和社區的發展動向。面對關係複雜的社區網路，社區需要更好的感知和響應信念投票網路，才能作出更加科學的決策。
這種情況下，制度經濟學就可以發揮其特長。它是經濟學的一個分支，主要研究正式或非正式的制度的作用，這些制度由一套規則、規範、程序、慣例、安排、傳統或習俗來引導社會經濟互動，從而將個人決策納入組織決策，使系統可以朝著一個共同的目的進行協調。這與 Token 項目的治理範式高度契合，可以說，制度經濟學的引入是優化治理模式的必經之路。
各個學科猶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為 Token 動力學打下了更加普適多元的理論基礎。
然而，理論升級僅僅邁出了第一步，想要迎來一個更加健康、自由、活躍的加密世界，還需解決兩個問題。
第一，加密世界中的數據開源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開源」。 「Code is law」是加密世界的基本法則，項目方都會將實際的運行代碼在 GitHub 開放，但除了黑客和一些專業的開發人員，沒有人會耗費巨大的時間和精力去研究運行代碼，這就造成了巨大的「信息不對稱」，也是用戶不願輕易交付信任的主要原因。如果可以借助工具，將代碼邏輯轉換為可視化的模型，並將代碼運行所湧現出的宏觀數據與規律以圖表形式展現，變「Code is law」為「Model is law」，那麼，所有項目都將成為大眾能讀、會用、可驗證的模型，這才是真正意義上「開源世界」的到來。
第二，通常情況下，項目方都會依據相關的科學指導來設計出自認為相對完備的基於 Token 的經濟金融系統，但大量的市場證據表明，用戶的真實行為往往與項目方的期望行為相差甚遠。這是因為，一方面，目前市場上缺乏一個普適的、用以評估 Token 系統設計的驗證框架；另一方面，「人」的參與給基於 Token 的經濟金融系統帶來了高度的不確定性。不確定性無法徹底消除，只能通過借助工具來一次次地優化迭代，以縮小項目方期望行為和用戶真實行為之間巨大的鴻溝。
最後
「Token 動力學」致力於為加密項目的價值增長提供深刻的理論指導，只有大眾的認知基礎提升了，實踐層面才能邁出更紮實的一步。而要解決 Token 項目諸如「不透明」「不確定性高」之類的問題，真正實現項目的技術和經濟目標，我們還需要在構思、設計、開發與部署階段引入更為可靠的實踐方法與應用工具。我們也會在後續的推文里為大家繼續詳細介紹 「Model is law」 和 Token 工程等相關理念，以期為加密市場的向好發展貢獻綿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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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連結：《Vitalik Buterin : We must go beyond the concept of tokenomics》
編譯原文連結：《以太坊創始人 V 神 ：要超越代幣經濟》
